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7-28 10:41:06
sxx1p的《契约恋爱?校草他当真了》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江屿苏薇薇,讲述了:严严实实地遮在我的头顶。“走了。”他说,声音被雨声模糊了一些。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最终还是挪动脚步,小心……
苏薇薇的第三任男友是校篮球队的现任队长。
这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宿舍里激起一圈圈不大不小的涟漪。
苏薇薇倚在门框上,新做的水钻指甲在门框上无意识地敲着,发出细碎又有点聒噪的响声。
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一种精心计算过的、恰到好处的得意,仿佛拿捏着全世界的目光。
“哎呀,真是烦人,”
她拖长了调子,目光却精准地扫过寝室里另外两张书桌,
“刚在一起就黏得要命,一天到晚信息轰炸,训练完非要送夜宵到楼下,拦都拦不住。”
那抱怨里裹着的蜜糖,腻得几乎能拉出丝来。
她撩了下精心卷过的发尾,一股浓郁的、甜到发齁的香水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强势地宣告着她的存在感。
我的目光落在自己摊开的《传播学概论》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此刻像一群躁动不安的蚂蚁,爬得人心烦意乱。
书桌角落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速溶咖啡,杯口凝着一圈深褐色的渍痕。
对面床铺的王佳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半个脑袋,镜片后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语气干巴巴地捧场:
“哇哦,厉害啊薇薇,又是队长级人物。”
这夸赞像是从模板里抠出来的,没什么诚意,却也挑不出错。
苏薇薇显然很受用,红唇弯得更深,目光慢悠悠地,最终像两枚细针,稳稳地扎在我身上。
“林晚,”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关切,“你呢?整天就看你泡图书馆,书呆子似的。大学都过半了,还没点动静?”
她顿了顿,用一种“我是为你好”的口吻,轻飘飘地补充,“眼光别太高了,差不多就行了,咱普通女生,别太挑。”
那声“普通女生”,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像是一根无形的刺,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一股燥热猛地从脖子根窜上来,瞬间烧到了耳尖。
我知道自己脸上一定红得不像话。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页边缘,纸张发出细微的、即将破裂的脆响。
胸腔里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顶得喉咙发紧。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这样理所当然地炫耀,又这样居高临下地定义别人?
书桌角那圈深褐色的咖啡渍,仿佛在眼前扭曲、放大,变成一张无声嘲笑的嘴。
就在那股带着酸涩和怒气的血液快要冲昏头脑的瞬间,一句未经思考、完全凭着胸腔里那口恶气顶出来的话,像颗出膛的子弹,猛地射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没人追?”声音有点尖利,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在骤然安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江屿……江屿就在追我!他……他追我很久了!”
话一出口,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苏薇薇敲击门框的指甲停住了,水钻在灯光下闪着一点呆滞的冷光。
她脸上的得意像被冻住的面具,一寸寸裂开缝隙,露出底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王佳猛地从电脑屏幕后完全探出头,眼镜都滑到了鼻尖,嘴巴张成了一个完美的“O”型,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而我,更像被自己脱口而出的惊雷劈中了天灵盖。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嗖”地一下直冲天灵盖,瞬间驱散了所有燥热,只剩下彻骨的冰凉和一片空白。
完了。林晚,你完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江屿?那个名字光是想想都觉得烫嘴!
全校公认的高岭之花,物理系学神,脸好看得能直接出道,气质冷得像西伯利亚终年不化的冻土……追我?这简直是本年度最荒谬、最不自量力的笑话!
时间凝固了。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苏薇薇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里,震惊迅速退潮,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讥讽和等着看好戏的恶意。
她没说话,只是那微微挑起的眉梢和嘴角压不下去的弧度,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具杀伤力。
王佳则是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样子,眼神在我和苏薇薇之间惊恐地来回扫射。
巨大的羞耻感像滚烫的岩浆,瞬间吞噬了我。我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有个地缝能让我钻进去,永远不用再面对这难堪到极点的局面。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把我彻底压垮的千钧一发之际——
“吱呀。”
宿舍那扇不算厚重的木门,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门轴发出轻微却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室内粘稠的寂静。
仿佛一道冰冷的光骤然劈开混沌,寝室里三个人,六道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射向门口。
光线从走廊涌入,勾勒出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那人随意地靠在门框上,姿态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简单的白色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前,稍稍遮住了那双过于清冷的眼睛。
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利落,薄唇没什么情绪地抿着。
是江屿。
物理系的神话,全校女生心中那座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雪峰。
他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们这间弥漫着廉价香水和速溶咖啡味道的普通女生宿舍门口。
他手里随意地捏着一个薄薄的、印着物理系徽标的蓝色文件夹,像是刚下课路过。
完了。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白茫茫的雪原,连绝望都感觉不到。
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回心脏,撞击得胸口生疼。脸颊滚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手脚冰凉僵硬,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只剩下门口那个清冷的身影,像一尊宣判我社会性死亡的冰冷神祇。
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苏薇薇和王佳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震惊、错愕、茫然,还有一丝压不住的、即将爆发的幸灾乐祸。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压力碾碎,恨不得当场化为一缕青烟消散的时候——
门口那尊“神祇”动了。
江屿的目光,像带着寒气的扫描仪,极其自然地扫过目瞪口呆的苏薇薇和王佳,最后,精准地、没什么波澜地,落在了我身上。
然后,他迈步走了进来。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走进自己宿舍一样理所当然。他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身上带着一股很淡的气息,像是雨后森林里干净的松木混合着一点书卷的墨香,冷冽又清爽,与他本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手。
那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和……一种奇怪的熟稔?
下一秒,那只手落在了我的头顶。
带着一点温热,甚至可以说是……轻柔的力道。
他像揉弄什么小动物一样,极其自然地、随意地揉乱了我早上出门前好不容易梳顺的头发。
头顶传来的触感和那份陌生的亲昵,让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闹脾气跑这儿来了?”他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刚睡醒似的慵懒沙哑,尾音却奇异地微微上扬,像是在安抚,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的促狭,“不是说好等我下课一起去吃饭?”
他的语气,太自然了。自然得仿佛我们真的有过这样的约定,仿佛我真的是因为“闹脾气”才跑回宿舍,而他只是循着线索找来哄人的男朋友。
轰!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血液疯狂上涌,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肋骨都在发疼。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苏薇薇和王佳那两道如同探照灯般灼热的视线,死死钉在我和江屿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问号。
世界彻底疯狂了。
江屿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这诡异到极致的气氛,也完全没在意我快烧起来的窘迫。他揉乱我头发的手顺势落下,极其自然地搭在了我僵硬的肩膀上,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安抚意味。
“走了?”他微微低下头,那双清冷的眸子近距离地看向我,眼瞳是极深的墨色,映着我此刻呆若木鸡的傻样。他微微挑了下眉梢,语气里似乎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再不走,食堂的红烧排骨要没了。你不是念叨好几天了?”
红烧排骨?我什么时候念叨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浸透了水的棉花,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能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被动地被他搭着肩膀,半推半就地带着往门口挪动。
经过苏薇薇身边时,我感觉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都变得尖锐起来,她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嫉妒、不甘、还有一丝被彻底碾压后的茫然无措。王佳则完全石化了,眼镜彻底滑到了鼻尖,嘴巴还保持着那个“O”型。
宿舍门在我们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两道几乎要将我后背烧穿的目光。
走廊的光线明亮了许多,空气似乎也重新流动起来。但我整个人还是懵的,脚下发飘,像是踩在棉花上。肩膀上的那只手,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传来清晰的温热和力道,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江屿搭在我肩上的手并没有立刻松开,就那么维持着一个半搂着的姿势,带着我往前走。他似乎也完全没有解释刚才那惊世骇俗行为的打算,步履从容,仿佛刚才只是在宿舍里捡了个迷路的小朋友出来。
一直走到楼梯拐角,远离了宿舍门可能探听的区域,我僵硬的身体才猛地一颤,像触电一样,猛地从他手臂的“禁锢”中弹开,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了冰凉的墙壁瓷砖上。
“你……你……”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又惊又怒又羞又窘,混乱的情绪在脑子里搅成一锅粥,只能死死瞪着眼前这个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始作俑者,“你刚才……你干什么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巨大的困惑。
江屿停下脚步,转过身。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微微垂着眼看我。走廊顶灯的光线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让他那双过于清冷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难测。
他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帮你。”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清冽,仿佛刚才在宿舍里那个带着慵懒笑意说话的人只是个幻影。
“帮我?”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控诉,“你那是帮我?你差点吓死我!还有,什么叫你追我?什么叫闹脾气?什么叫等我下课去吃饭?!江屿!你疯了吗?!”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去,语无伦次,逻辑混乱。
他静静地听着我近乎崩溃的质问,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等我喘着粗气停下来,他才慢悠悠地反问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不这么说,你怎么下台?”
我一噎。
是啊……不这么说,我还能怎么下台?在苏薇薇和王佳面前,被自己吹破的牛皮当场打脸,被揭穿是个虚荣心爆棚、痴心妄想的笑话?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羞愤欲死。
可是……可是……
“那……那你也不能……”我嗫嚅着,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只剩下满心的混乱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根本不熟啊!”
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像江屿这样的人,高高在上,众星捧月,为什么要纡尊降贵来帮我这个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陌生人解围?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这太反常了!
江屿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很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像是要穿透我混乱的外表,看清楚里面那个同样混乱的灵魂。
他没有立刻回答。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会说出什么“日行一善”、“一时兴起”之类的敷衍答案时,他却淡淡地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
“因为,”他顿了顿,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妙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我讨厌苏薇薇。”
啊?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讨厌苏薇薇?所以……帮我打她的脸?就这么简单?
这理由……听起来似乎合理,但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江屿这种级别的存在,会为了讨厌一个人,就亲自下场演这么一出戏?
没等我细想,江屿已经移开了目光,仿佛刚才那句解释已经耗尽了耐心。他晃了晃手里那个蓝色的文件夹。
“走了。”
“去哪?”我下意识地问,脑子还没转过来。
他侧过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食堂。红烧排骨。”他顿了顿,补充道,“再晚真没了。”
说完,他不再看我,径直转身,迈开长腿朝楼梯口走去。白色的T恤背影在走廊的光线下显得干净又挺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
留下我一个人,后背还贴着冰冷的瓷砖墙,脑子里塞满了“苏薇薇”、“讨厌”、“红烧排骨”这些毫无逻辑联系的碎片,以及一个巨大无比的问号:
他……他刚才是在邀请我一起去吃饭?!
“江屿和林晚是真的?!”
“我的天!亲眼所见!江屿亲自去林晚宿舍找她!还摸头杀!那语气,宠得我原地去世!”
“高岭之花跌落神坛?对象是……传播系那个林晚?看着挺普通的啊……”
“普通?能让江屿主动的女生,你跟我说普通?肯定有过人之处!”
“听说江屿追她追得可紧了,在宿舍楼下等,还因为她闹脾气特意跑去哄!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完了完了,我的青春结束了……”
“……”
谣言像被点燃的野火,在枯燥的校园生活里疯狂蔓延。每一片被风吹动的树叶似乎都在传递着“江屿和林晚”的故事,每一个版本都比上一个更离谱,更浪漫,也更脱离现实。我成了这场舆论风暴的中心,一个被架上神坛的、虚幻的“女主角”。
从那天在食堂门口,江屿真的带着我去打了份红烧排骨(全程沉默,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之后,我就陷入了这种巨大的不真实感。每次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探究的、好奇的、羡慕的、嫉妒的……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背上。苏薇薇更是彻底把我当成了空气,偶尔眼神撞上,那里面淬了冰的恨意和嘲弄,让我不寒而栗。
我尝试过躲着江屿。可他就像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
去图书馆自习,刚在靠窗的老位置坐下,对面就无声无息地放下一本厚重的《量子力学导论》。抬起头,江屿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就在眼前。他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仿佛这里一直就是他的专属座位。
在拥挤的食堂排队,正犹豫着今天吃哪个窗口的“黑暗料理”,一个熟悉的、带着冷冽松木气息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旁边,声音不高不低:“这个窗口的糖醋里脊还行。”然后极其自然地站到了我身后,隔开了后面拥挤的人群。
最要命的是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走廊。下课铃刚响,人潮汹涌,我抱着书低头想快速穿过,手腕却忽然被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掌握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我惊愕抬头,撞进江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人多,看着点路。”他淡淡地说,拉着我的手腕,像是护着一个易碎的瓷器,在拥挤的人流中开辟出一条通道。周围瞬间投来无数道目光,夹杂着低低的惊呼和抽气声。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身后苏薇薇那声几乎要咬碎牙齿的冷哼。
每一次这样的“偶遇”和“维护”,都像在他亲手编织的那张名为“恋情”的网上,又加固了一圈。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动地配合着他的节奏,在全校师生面前上演着一场盛大的、虚假的偶像剧。
烦躁,巨大的烦躁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不仅仅是因为这被迫的“演出”,更因为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江屿的行为毫无逻辑可循,他就像一个冷静的棋手,而我只是一颗被随意摆布的棋子。我想躲,却无处可逃;想澄清,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行动堵死。
这种憋屈终于在图书馆自习时达到了顶峰。
下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长条木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我摊开《传播学理论》的作业本,对着最后一道论述题绞尽脑汁。题目是关于“沉默的螺旋”理论在社交媒体时代的适用性探讨,需要结合实例分析。
笔尖在纸上戳了又戳,思绪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旁边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江屿坐在对面,正专注地看着他那本天书般的物理专著,侧脸在阳光下显得轮廓分明,沉静得如同雕塑。
可这份沉静却让我更加心浮气躁。他凭什么这么平静?凭什么把我拖进这滩浑水,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题目。沉默的螺旋……社交媒体……用户因为害怕被孤立而不敢发表少数派意见……就像现在的我?明明知道这是个巨大的谎言,却因为害怕被嘲笑、被苏薇薇那种人看扁,而不敢站出来戳破?甚至还要被迫配合演出?
这想法像一根针,狠狠刺了一下。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笔下的字迹开始变得潦草。
就在我盯着题目,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修长的食指精准地点在了我作业本上被我画了好几个问号的地方。
“这里,”江屿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一块小石子投入我混乱的脑海,“‘沉默的螺旋’强调的是感知到的舆论气候对个体表达意愿的压制。你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主流意见’,未必是真实的大多数,可能只是算法推送和意见领袖塑造的‘拟态环境’。”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划过我手背上因为用力握笔而微微凸起的骨节。
那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倏地窜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猛地一缩手,像被烫到一样,作业本都被带歪了。
“你……”我抬眼瞪他,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江屿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他收回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望进我的眼里,里面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快得像是错觉。
“女朋友,”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亲昵腔调,清晰地落在我的耳畔,“专心点。”
“女朋友”三个字,像三颗滚烫的子弹,瞬间击穿了我勉强维持的镇定。
轰!血液再次疯狂涌上头顶。
“谁是你女朋友!”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羞愤而微微拔高,引得旁边几桌的同学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意识到失态,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低下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书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江屿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气音,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我的耳膜。他重新靠回椅背,拿起自己的书,仿佛刚才那个撩拨人心的动作和话语从未发生过。
“题目。”他提醒道,语气恢复了平淡。
我攥紧了手里的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腔里像塞了一团浸透了汽油的棉花,一点火星就能燃起冲天大火。这算什么?一边用行动把我架在火上烤,一边又用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来扰乱我?凭什么他可以如此游刃有余地掌控一切?凭什么我要像个傻瓜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席卷而来。我猛地合上作业本,动作大得让桌子都震了一下。
“不做了!”我压着声音,带着明显的赌气和抗拒,“我回宿舍!”
说完,也不看他反应,我胡乱地把书本塞进帆布包里,站起身就要走。动作太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吱嘎”声。
江屿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我没再看他,拎起包,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图书馆阅览室,把那片令人窒息的沉静和身后那道沉甸甸的目光,远远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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